佛教艺术历史的笔记本——敦煌


来源:温州瓯文家教网 日期:201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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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纪到十四世纪,它,记录着中国佛教艺术的发展,静静地在时光里做佛的日记本。
    如今,这笔日记本在经过上上世纪和上世纪的摧残后,被捧为明珠,翻开在世人面前。除了慕名而来赏玩叹息的无数游人,敦煌,也于千年后再次邂逅了许多知己。它浸染了很多人的灵魂,而它的知己们怀着一种近乎崇拜的虔诚在它一丝一缕的肌肤上最细谨地解读它那些文字的、非文字的经典。
    而作为一个游过敦煌的人,我如(我如换成犹如?)一条游过水晶龙宫的小鱼,不敢亲切地接触它,把读它太久。我怯怯地游过,自然不因为怕,而是叹息,它是佛衣下穿越千年历史的极致,正如其名,它在艺术“莫高”的至高点上,也许喜多川歌麿笔下的浮世美女也只好低首于它的神性,而也许只有那个微笑的蒙娜丽莎可以媲美它的壁画,而只是壁画,那彩塑呢?米开朗琪罗,他不是彩绘师。那佛经呢?哦,这可能有与之共肩(齐肩?)的地方。但综述起来,敦煌确是佛最精致的日记本。
    北魏时,本上载印上纯朴简洁而满溢自然与和谐的生机之感的图案,单纯明快,如青笛柳音;隋唐时,马头鸟身的“动物”与优美轻快的飞天一起翩翩飞来,盛唐的佛乐禅音浩荡蔓延至今;宋代时千佛睡倒在它的墙壁,五代细致的金龙似乎仍调皮地游着,元代的牡丹演绎佛国天香……
    北凉时,一双双虔诚的手塑起和悦浅笑的弥勒,宝冠巍峨,面相智慧;隋唐时,笔者又一锤一钻,一笔一描,凿雕彩绘了三十米的大佛,数以千计的佛徒力士天王栩栩如生,祥婉的菩萨颦笑如和贵的唐代美人,婷婷婀娜,言笑花开;宋时的菩萨塑像也如文人画的仕女般雅致静娴;元代的六臂观音,人视之则感到其德修,所谓巧而不显,德蜕于容,已是绝伦之镜。
    这点只言片语和我拙文,仅能微露敦煌笔记那些绝美的遗笔留彩之一隅,492个壁画洞窟,两千多身彩塑,五座唐宋木构建筑,把敦煌所有的艺术品排列起来,可以布置一个二十五公里的画廊!而这样的艺术巨著,是什么样的人有恒心毅力完成的?
    让我扯扯历史的衣带,把一切拉回前秦建元2年(公元366年)的一日,时迫黄昏,一个叫乐僔的和尚手持禅杖西游来到三危山和鸣沙山间,这座两山衔接之地是片广阔离荡的戈壁滩,而山之间流出大泉河水,他驻足歇息在潺潺流水畔,看看水,欲沉的太阳用粼粼余金抹亮水波,然后,闪动的水波又一寸寸的流走,他不由想叹句:逝者如斯乎,然蓦一抬头,只见对面三危山上突然金光闪烁,现霞光万道,一派五光十色,是佛光!
    而奇异的佛光里,飞天曼舞,梵音渺渺,他清晰的看到有千万尊佛像正向他显现——竟是代表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三劫千佛的千万身佛像。乐僔立刻顿悟许多,非独佛祖释迦可成佛,众生平等,光阴飞转劫难尽,何人不可为佛?王子可为,我亦可为,那平民百姓也可为,只叹他们不知佛理。善哉,善哉,我云游四海,不就是想找处可静思修禅的地方,寻个普度众生的法门。
    敦煌此处,不就恰是乐僔寻的神秀灵奇的佳地,且又有佛光现而瓯文,乐僔便心留于此,开始四处化缘募捐,不久,他便在鸣沙山的崖壁上“架空凿岩,造窟一龛”,写下了莫高窟笔记的第一笔。(邵杰:乐僔故事占的篇幅太多,下面再加一些内容吧,不然肚子显得太大,像怀孕一样。)
拜佛的香火被燃起,诵经的木鱼声悠悠响起,而这一起便是千载,十六国, 南北朝,隋唐、西夏,元,佛学的千年长卷里,无数匠师画手把 “佛” 一笔笔写下,塑起,画涂。而他们,不是王子,没有将军,正是一群满怀虔诚的普通艺术匠师和僧人。那群人,以现在的视角,我们甚至可以悲哀地说他们,是因生活于水深火热动荡凄惨里,而接受统治者 “因果报应轮回转世;现世受难来生幸福”的所谓的“佛教”说教,是群被欺骗麻醉的可怜人。
但,望着那些绝伦精美的千佛图,我想,虽我不知相信人人可脱离苦海的他们成佛了否,但他们至少成就了莫高窟,如佛高的“莫高”艺术。
    而且,我欣慰的知道,在启蒙运动千年前,我们的先民就秉信众生平等-----虽然只是佛教中人人有佛性的法理,只是源于对现世悲哀的无奈安慰。而是否,让我和无数莫高窟崇拜者们叹息、崇赞的就是这些只在最深处最远处自由的心灵?生于苦难和无以改变的宿命里,饱食苦难的他们,倍受压迫和思想束缚的他们,在心灵的底处是生长着自由的翅膀的,由此而来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是无法不令人惊叹的,而信仰,那些似乎悲哀的信仰,那时却成了他们最幸运的所有,至少是安慰,更,更给了他们现代人没有的执著和庄重心态。
    补充一个大师的话,只有虔诚的对待信仰,只有有自由的追索,人才能留下如此莫高的艺术。
    罢手这本笔记,我只觉得,“莫高”,的确,没有什么比追求自由平等更崇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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