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诗人的莲花


来源:温州瓯文家教网 日期:20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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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我敲响那青古的晨钟,于是,一只蝴蝶,在你的莲瓣里,朝夕流浪;我凝望你淡墨的禅衣,于是,一只白鱼,在你的倒影里,今生安详;我行走于你纯净的圣界,于是,一个诗人,在你的美梦里,永恒死亡。谁也不知道,尘土的浮华,世俗的荒唐;谁也不知道,欲的虚妄,爱的渺茫;谁也不知道,你遥远辰星的孤寂,和我梦想的荒凉;然而,诗人轮回,莲花永生。恰若,你的光芒,我的灵粮。
    在传统文化中,莲花主要有两种意象,一是文学意象,二是宗教意象。《诗经》中莲花与女子的隐喻,《楚辞》中莲花与文人的类比,佛教中的莲花彼岸,道教中的仙花道瑞,无一不漫漫流露出莲花在文化精神世界的作用。然而,在笔者看来,莲花的意象归其一点就是象征精神国度,抑或精神信仰。诗人是一位具有强大自我精神的灵性发言人,在代表一个自我的世界里,他可以是一个国王;在代表一个精神的世界里,他可以是一个赤子。不过在这种赞美与吟唱的发言中,他所依撑的,仰望的却是他的精神信仰——一朵诗人的莲花,在灵魂深处永生不败的莲花。
    沉睡的莲子
    我们从诗词中第一次接触莲花大多是源于课本中周敦颐的那篇《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著而不染,于世而立的一位谦谦君子。于是其高贵的品格和气质成为我们与它初次相见的第一映象,也成为我们养心修身的追寻方向。然而,莲花和文学初遇始于《诗经》和《楚辞》。《诗经》里的莲花古代先民的一个美喻,于是女子与莲花结缘,令人遥想;而屈诗人的浪漫主义却又在《楚辞》里赋予了莲花在当时新的意趣,于是开始了莲花在后来诗歌和其他文学里的芬芳命运。因此最后,这两种诗歌式的美丽开端,就像一颗莲子,以一种精神信仰的姿态,安然地在浩瀚的诗性的文化泥土中安然沉睡下了。
    “彼泽之坡,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诗经·国风·陈风·泽陂》的第一段这样伤思的吟唱着。“蒲喻男,荷喻女。”一位少年关于爱情的相思与追寻如歌般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幻化开了,纯净而无邪。《离骚》中写道“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用芰荷作为上衣,集莲花以为裙裳。不了解我也就罢了,只要我的内情芬芳。诗人以高尚而淡远的态度表达了他“不著不染”的情怀,我们也可以套用一段孔夫子的话,“不采而佩,于'莲'何伤”向这高洁的品质以仰敬。
     在这样的精神国度中,诗人心中的莲子得以安睡,“其志洁,故其称物芳”,而其心莲亦芳。
    青莲含苞
    在道教文化中,青莲有“一茎百叶,千年一花”之说,在佛教中也有“目净修广如青莲”之文。宗教是一个丰富的精神文化载体,信徒虔诚的信仰就如同诗人在营造和追求自己的国度一样,苦修,冥思才能立佛得道。宗教文化对于汉唐宋以及日后的诗歌文化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特别是诗人们在构建自己精神国度,于渡世忘俗中隐隐传法。千百年的岁月中,正所谓“青莲喻微法”,应该就是这样。诗仙青莲居士李白在《古风》和《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中分别写道,“素手把芙蓉,虚步渉太清”,“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诗人天马行空的想象跟随着坚定的思绪,依托芙蓉(及莲花)为媒介遥追着那个清纯的世界,那个他梦想的天堂。虽然他构想的仅仅是一个神仙般的虚幻国度,但仍旧没有泯灭掉他那颗赤子般的稚心,甚至在那颗童心里生长了千百年的一个只属于诗人的青莲正在含苞待放,于是一个诗歌的王朝迎着朝阳渐渐升起。
   
    一个佛教信徒,同时也是一个诗人扎西拉姆.多多在她的诗歌《水墨莲花》中这样浅吟道,“你嫌弃我的诗,而我更讥嫌,搅动的颜色。我愿随意开成,黑夜里水墨色的莲花,与天地一体,浑然得,为世所忘。”在历史的风尘中,不著不染,即染即净。太多被虚妄所“搅动的颜色”,一个诗人的国度,得以清净,因而只有“与天地一体”,最好“为世所忘”。莲花含苞是静默的正如同大道无言,而一个诗人的精神信仰也应该是静默的,忘乎所以,只与他求索的祈愿的世界一起。
    一朵青莲的开放是千百年无言后的一抹微笑,当天地沉寂,赤心不染,它也就开始了静默含苞,迎暖待放。
    莲开如伊归
    诗人在时间的流逝中是会死亡的,而那朵精神国度的莲花却是永生的。当诗人在生命中感受到自己精神信仰到达,莲花开放时,那会是一种回归的感觉。诗人就是这样,需要像一个婴儿出生时一样,躺在莲瓣里,这样才是回乡。
    人类这个群体是很悲哀的,因为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单个人却是幸福的,因为还能寻找到自己的家乡;而诗人却是寂寞的,因为它知道自己没有故乡,却还努力寻找一个精神的安息的地方。“我旅行的时间很长,旅途也是很长的。天刚破晓,我就驱车起行,穿遍广漠的世界,在许多星球之上,留下辙痕......旅客要在每个生人门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门,人要在外面到处漂流,最后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吉檀迦利》十二章)诗人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漫长的旅行着,在每一个可能的世界里敲叩着,带着谦卑的爱意试探着家乡的味道。于是,虔诚的踽踽追寻终于换得“莲花开放的那天”,喜极而悲,“唉,我不自觉地在心魂飘荡”,感慨道,“我那时不晓得它离我是那么近,而且是我的,这完美的温馨,还是在我自己心灵的深处开放”(《吉檀迦利》二十章)。我想,这时诗人在这时应该是长久的寂寞中,寻到了幸福的味道,在“献礼”之中得到了来自己母亲,来自信仰世界的阳光。
   有些人儿常常说自己没有一个真正的精神世界或者信仰,亦或者可以投身其中的是自己灵魂安然的地方。其实细细地想,这对于一个人是多么可怕的事。然而,却没有人愿意去认真发现和寻觅过,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很多莲子般的种子,他们有的还在沉睡,有的已成小苗儿。因为现在他们很小,所以你未必注意到。一个人的精神材料和养料是有限的,一生中不能养活很多种子,因而,当你有一天觉得自己最在意或者一颗莲子觉得最适合你这样的心灵时,于是在长久的未来的一天,它终于开放。你终究也就在这个时候看见了它,你的灵魂于是也就像一只蝴蝶一样,或者一只白鱼一样,在它的花瓣里,在它的倒影中,安了窝。《吉檀迦利》六十七章,“你是天空,你也是窝巢。呵,美丽的你,在窝巢里就是你的爱,用颜色、声音和香气来围拥住灵魂。”在晴朗的天空里,我的灵魂也是透白的,莲花是灵台,也是窝巢,这一切的温暖都是来自于我精神信仰中的爱,于是,泰戈尔也在这样的世界里,被信仰的颜色、声音和香气围拥住了灵魂。
    如果追寻是很漫长的事,那么就把痛苦的步伐迈小;如果吟唱是很寂寞的事,那么就把梦想的世界丰盈。心中莲开,如伊如归。所有的诗歌,像一阵莲香,让生命中的全部,在风尘的漂泊中,安详于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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