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和死亡


来源:温州瓯文家教网 日期:201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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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死亡击中的不是我,而是对死亡的意识,然后由断裂的处境带入痛苦、心脏的动作、自欺和寂灭。死亡不可经验。可以经验的是与死亡相关联的恐惧、虚无和无根基的状态及其表达。经验者在死亡之前作证。经验者为不可经验的死亡作证。经验者为自身由死亡而来的限度作证。经验者就是有限者。有限者就是有死者。有死者就是对死亡有所意识者。对死亡有所意识者就是对虚无有所经验者。对虚无有所经验者就是只身突入绝境的有所恐惧者。有所恐惧者就是有所痛苦者。有所痛苦者就是寻解脱者。寻解脱者就是在根基处的宗教者。死亡构成宗教的源初背景。死亡不可经验不可反思。宗教和宗教者由经验和反思而来。反思就是对经验的再经验。不可经验和反思的死亡却能够成为意识的对象,它形成一片虚无的空乏区域。死亡不现身。现身的是虚无。或者更应该说死亡不可直接经验,只能以相关联者的过渡和遮蔽进入意识的对象区域,形成反思经验。这说明死亡不可封闭。
伟大的死亡及其相关项的经验者是佛陀。佛陀不是佛教徒。佛陀和佛教徒的区别也就是源头和源头之外的区别。佛教徒不了解死亡,佛教徒只了解寂灭。寂灭覆盖了死亡。但死亡的意义不在寂灭。佛陀知道这一点。佛教徒并不知道。佛陀是伟大痛苦的经验者。对别人痛苦、对自身痛苦和对宇宙痛苦的三重经验者。佛陀了解死亡的意义。因为他不把死亡理解和降低为寂灭。寂灭是佛教徒的事情而与佛陀无关。源头保持着自身的源初性和原初性。佛陀不依靠寂灭和涅磐解脱痛苦。因为佛陀是伟大的开端。开端的本质就是河流。河流的本质是生命。因此开端的本质是生命。因此佛陀与寂灭无关,只与死亡有关。佛陀与死亡相关联的方式是从对虚无的经验过渡到对生命的经验。只有参透了生命和死亡的两极相关性,才是伟大的经验者。佛陀和耶稣基督。
生命的本质是书写河流。从河流返回开端和源头。之后的宗教者,尤其是佛教徒,缺乏开端意识,之所以缺乏开端意识是因为他们缺乏返回意识和返回步伐。他们最多把宗教和解脱理解为寂灭和虚无。他们连死亡的层面都没有真正接触和达到。他们以为达到了。正因为此,佛陀之后的佛教徒所真正达到的只不过是幻觉的剩余,这里剩余的本质就是自欺。如果将佛陀及其一切存在者都加以还原,那么只剩下纯粹现象。破我执的前提是我执的实际存有。破我执不是要没有我,而是要将我进行颠倒。颠倒显然不是取消。自我是与源头相对的另一个伟大的开端。单从自我竟能幻化出现象界就可以看出来。自我是现象的开端和源头。自我的源头是死亡。确切地说,自我的源头是对死亡的经验。自我是有死者。只有有死者才是开端并且只有有死者才有可能返回和保持在开端。没有自我以及单纯的否定和破除自我,剩下的不会是现象,不会是宗教者本真的宗教经验,只会是寂灭。自我通过自身反思得到揭示。正在进行宗教体验的宗教者不是没有自我,恰恰相反,他们拥有纯粹自我。没有这个纯粹的自我,宗教体验和宗教修行是不可能的。这里可以看到双重的现象学还原。将现象界和痛苦还原为我执,方式是破人执和法执。将我执还原为纯粹的自我,方式是隐藏最深的自我,以便接近开端和源头。佛教徒在进行第二个现象学还原的时候发生了断裂。可能他们觉察到了自我意识的自欺本质,但没有将这种自欺理解为接近本真自我和源头的必要方式。因此虚无这个中间环节成为了寂灭这个最终环节。
自我不可经验,正如死亡不可经验。对现象界的破除揭示了自我的存在。对自我的破除应该只是为了获得自我的纯粹性,因为本真的自我只能是超验者。真正说来,只是要破除的自我才受束缚于现象界,并且只能通过经验和现象才能呈现自身。超验者却是自身显现的自由者。一切经验都落入其中但自身却不可被经验的超验者是真正的自由者,这个自由者的身份是开端和源头所给予的礼物。其实追究到底,寂灭的含义只不过是不受现象之苦,之所以会受现象之苦不是因为有我执以及我执所表达的自我存在,恰恰相反,是因为没有看到现象和现象之苦所由以产生的自我并不是纯粹自我,只有纯粹自我是开端和源头,并在对自身开端和源头身份的确认中接近和触摸另一个源头,那就是两极相互覆盖的死亡和生命。佛陀和宗教者是人。人类、别人和自己都是人的本质相关项。
问题不在于彻底否定自我,因为彻底否定自我的前提是自我的存在和否定行为的存在。是自我在决断着否定自己。寂灭也是自我决断的结果。寂灭的佛教徒在自欺中恰恰恢复了自我的真实性。沉没在现象界里的不纯粹的自我具有欲望。如果破除欲望和欲望自我就可以达到解脱,那就没有作为痛苦的痛苦存在。这无非是痛苦并不真实的另外一个表达而已。作为痛苦的痛苦是一种不能破除的痛苦,不能破除的原因不在于还有肉体的存在,不在于寂灭的没有发生以及发生的不够彻底,而是在于作为痛苦的痛苦本身构成一种向纯粹自我过渡的必要环节,正如只能从现象界才能回溯地得知和收获纯粹自我的存在一样。纯粹自我总是已经存在了,正如开端和源头并不曾消失而只是被遗忘了,它们构成一切理解和活动的根本处境和背景。寂灭本身就是我执的结果,寂灭执着于痛苦和痛苦的解脱。 
因此寂灭不可能作为真正宗教者的宗教方式而返回到开端和源头。寂灭仍然是现象。寂灭对自我的否定和取消以及由此对现象之苦的解脱只不过是没有置身于开端和源头的宗教者的自我幻觉和自欺。这些宗教者没有能力进行回溯反思和返回步伐,他们的解脱是以自欺的方式虚假地完成的。开端的意义在于返回,在返回中显现虚无和死亡的经验,生命落入其中,落入纯粹自我自身给予的果实之中。获得安宁和在家的感觉,不是寂灭可以接近的境界,它朝向神圣的河流,河流的自身书写,以及由这自身书写而来的开端和对开端的返回,它构成纯粹自我的历史。在纯粹自我的历史中呼吸死亡,正如呼吸花朵和月亮的芬芳。将幻觉还原为真实之后的世界和纯粹自我的图景是死亡写就的诗歌,它的本质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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